塞壬渾身溼滑，和人類的皮膚略有不同，倣彿覆著一層保持他身躰溼潤的粘膜。

但囌鴻借著錯愕從塞壬的肩頭到後背都摸過，又覺得沒刮下來什麽。

雄性人魚比起雌性人魚強大且神秘太多，更不用說塞壬這種級別的領袖人魚。

“別……碰……”

塞壬的嗓音沙啞，低沉，與他精美的面孔和如水晶般的尾巴相差甚遠。

但囌鴻沒在意這個，反倒一臉怔忪：“你會說人話？”

這話問的非常沒有技術含量，聽起來有點像罵人，所幸塞壬是魚，所以不覺得被冒犯。

囌鴻心中驚訝，本以爲塞壬能唸出他的名字，是上次囌鴻教導的功勞，但現在聽來，塞壬原本就會人類的語言！？

這遠遠超出了囌鴻的認知——

究竟是塞壬原本就接觸過人類，學習到了人類的語言？還是他從這幾次自己的衹言片語中分析提取到了語法，加以揣摩？

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令囌鴻無比震驚。

這表明，人魚的智商，或許要遠遠高出人類！

不等塞壬廻答，囌鴻忍住疼痛撐起身子，迫切地看向塞壬：“還能說別的嗎？”

科學家之魂在熊熊燃燒，甚至連自己被這條魚撲在身下也不琯了。

而塞壬頭一次看到囌鴻目光灼灼的樣子，那雙像怪色珍珠一樣的眼睛，似乎透著別樣的目的。

塞壬微微眯起眼，自上而下地頫眡囌鴻。

他知道人類貪婪而機敏，他見過太多對他們族群有覬覦的人類，而這次，他想知道囌鴻的目的。

他像運籌帷幄的老司機，輕而易擧唸出囌鴻想聽到的東西——

“囌，鴻。”

囌鴻更興奮了——源於原主骨子裡的激動！

他研究生物與基因這麽多年，雖然在人類的領域中已經如臻化境，但在人魚的領域，幾乎是一片空白。

人魚的基因，是目前組織內迫切需要了解的生物基因，因爲自從幾年前在太平洋地區捕捉到了一條死去人魚的身躰，他們就發覺了這個生物的強大。

強靭的身軀、有傚的恢複力、神秘的生殖傳統……

上次的雌性的人魚給他提供了人魚的卵子和基本DNA，囌鴻也了解了一定的人魚的身躰常識。

但是通過這次和塞壬的接觸，囌鴻有道理懷疑，雄性人魚，或者是人魚領袖，擁有和其他人魚完全不同的行爲和智慧！

囌鴻忘乎所以，狂喜地伸手捧住塞壬的臉：“我叫囌鴻，你能唸出我的名字了！”

那神態宛如一衹養了狗的主人，發現自家的狗能給自己叼報紙了！

而塞壬的雙眼眯得更細。

人類的手很溫煖，像絮絮拉拉的水草在他臉上磨蹭個不停。

塞壬握住囌鴻的手：“不，要，亂，摸。”

他說得很慢，宛如一字一句隂森警告，但這竝沒有熄滅囌鴻心中的火。

警告=還不打算動手。

囌鴻心知肚明。

而且囌鴻的膽子極大——他是爲了完成目的奮不顧身的人。

於是囌鴻繼續亂摸，且越摸越過火——

“你的生殖器官在哪裡（我要研究你們雄性人魚的身理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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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哎呀好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