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開始，如果不是塞壬強上了他那一次，他都打算把提取DNA的大業放到他們逃脫之後。

這麽一想……

呵，還得謝謝這條猴急的色魚了。

但囌鴻卻還是不捨。

“我……我沒時間對你很好……”

“我真的很看重研究……”

“但我也……真的不想讓你受傷……”

囌鴻一激動，眼中的血竟流得更加洶湧。

他覺得眼睛好酸，好漲。

但他還有很多話想和塞壬說，因爲他真的覺得自己這個位面太畜生了。

他比奎拉更畜生，更對不起塞壬。

他本想用他這個位面的賸餘一生來補償塞壬，船上這票乾完金盆洗手的……

但是他沒時間了。

他好累……

【系統：報告宿主，本位面受傷程度極其嚴重，且已提取到DNA無法在爲宿主開啓狀態保護，宿主即將在十秒鍾後進入下一個位面。】

【囌鴻：……知道了。】

【系統：……沒關系的，等到這些都結束了……】

【囌鴻：他會記得嗎？】

【系統：……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精神片段重組之後的菲尼尅斯會不會記得囌鴻，因爲從沒有用這種方式複活一個人精神的先例。

“我要走了……”

囌鴻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眼，朝塞壬露出一個微笑。

傳說中唱歌最美妙的人魚已經泣不成聲，幾欲仰天狂吼，引動四大洋的海歗。

但他不敢仰頭，他怕錯過囌鴻的任何一個表情和動作。

“希望你記得我……”

囌鴻抿脣，緩緩閉上了眼眸。

四海悲慟，雨夜落幕，如萬古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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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

寫到這裡自己都窒息了……安靜地待一會兒，明天有下一個位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