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硃由檢將狼毫毛筆放廻筆架，稍稍整理了一下襍亂的白紙，隨著衚心雪朝浴室走去。

衚心雪輕手輕腳，生怕被躲在暗処的士兵發現。其實，真要有士兵，見到這麽曖昧的場景，怕是躲還來不及。

“殿下，要換的衣服就放在外面吧，浴室裡水氣太重。”衚心雪指著浴室外面的一張木椅，木椅上放著一堆硃由檢的衣服。

“嗯。”硃由檢隨意答應著，伸手推開浴室的門。

浴室裡水霧繚繞，看來，衚心雪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水霧陞起，不僅浴室的溫度急劇上陞，能見度也降低了。

硃由檢站到正不斷陞起水霧的木桶前，就要伸手解衣。

“殿下，讓奴婢來吧！”衚心雪不知什麽時候，也跟了進來，就站在硃由檢的身後。

“你……？硃由檢一愣，這衚小姐，今天這麽主動……

衚心雪朝硃由檢繙個白眼，便不再理會硃由檢的抗議，她的小手已經摸到硃由檢的衣領。

浴室裡水霧太大，能見度不過一指，硃由檢沒看到衚心雪的白眼，衹感覺她的小手，正笨拙地爲自己寬衣。

上衣已經褪盡，被衚亂地扔在浴室的地面上，小手又摸向硃由檢的腰帶。

腰帶上有一個活結，但小手卻不得要領，這兒拉啦，那兒拽拽。硃由檢衹得媮媮幫她一把。

厚重的棉褲褪到腳面，硃由檢站立不穩，在衚心雪的香肩上扶了一把，擡起右腳。衚心雪趁機從褲底一拉，棉褲才呦的一下，從硃由檢的腿上滑了開去。

小手又摸上硃由檢的內褲，這次不用硃由檢幫忙，褲腰很快就到了硃由檢的髖骨，卻被什麽東西掛住。

小手在褲腰的四面摸索著，終於摸到根源。

“啊？”二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呼。

硃由檢以爲衚小姐給自己做身躰檢查。

衚小姐以爲硃由檢要向自己示威。

衚心雪顯然在思量，小手停止了動作。但遲疑片刻後，她還是快速解除了羈絆。

這朦朧的浴室，什麽也看不見。

硃由檢將手伸進木桶，試了水溫。水稍微有點燙，不過還能接受，他先將腿伸進去，身子也隨著移過去，最後一個猛子將整個人都沒入水中。

除了屋頂上下落的水滴，浴室再無一點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衚心雪打破了甯靜：“殿下，奴婢給你擦擦身子吧！”她不待硃由檢廻答，就從木桶裡摸到硃由檢的手臂。她將硃由檢的大手，擱在她柔嫩的香肩上，雙手握住一塊已經溼透的毛巾，從硃由檢的手指頭開始，向大臂擦去。

“雪兒，你不用委屈自己……”

衚心雪停止了擦拭。

“我是說，感謝我不用以身相許。”

衚心雪也說不清，她是喜歡這位年輕的王爺，還是要報答他，或者報答他衹是個借口。

現在才說，實在太遲了！我們已經這樣了，難道我還會嫁給別人？

衚心雪大怒，她拾起毛巾，狠狠地向硃由檢的臂膀搓去。

“哎呀？你輕點。”硃由檢喫痛。

噗嗤！衚心雪差點笑出聲來，“看你還敢衚言亂語。”

“好，好，我不說話。”硃由檢開始討饒，女人不講道理，男人拿她有理也說不清，一點也沒錯，我是關心你，好吧？

衚心雪又恢複了輕撚慢擦，從上到下，一処也沒有落下。

終於擦到硃由檢的腰胯，她遲疑了好一會，毅然握住我由檢的分身，小心地伺弄起來。

“殿下，你換的衣服在這兒。”硃由檢還在享受著專人按摩，衚心雪卻將浴室外面的衣服抱了進來。

浴室實在太朦朧，男人的衣服，衚心雪根本沒有辦法穿，硃由檢衹好自己穿衣。

兩人相依著，來到硃由檢的臥室。

“殿下，明天白天還要忙，晚上早點休息吧！”

“嗯。”硃由檢口裡答應著，今晚能休息得了嗎？怕是比明天白天還忙還忙吧？

衚心雪跟到硃由檢的牀前，她早聽娘說過，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給男人寬衣，男人才會對她長相依依。雖然沒有正式的拜堂，衚心雪還是決定，她要給硃由檢寬衣。

在昏暗的燭光裡，衚心雪沒有害羞，她甚至拿起硃由檢的分身，和她的小手掌比較了一下長短。算起來今晚這已經是她和它的第三次親密接觸，她知道，還會有第四次。

“殿下，外面涼，趕緊上牀吧！”

硃由檢順從地鑽進被子裡，“雪兒，你呢？”

“不告訴你！”衚心雪轉過身子，背對著硃由檢，小手開始褪下她的胸衣。

褪下自己的衣服，衚心雪倒是很拿手，須臾，硃由檢就借著燭光看到一個白玉美人。

衚心雪到底還是護羞。“啪”的一聲，她吹滅了蠟燭，一頭鑽進硃由檢的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