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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第29节(1 / 2)





  她离开谢徵的时候,谢徵并没有过这样类似的状况,很显然都是五年前那场事故留下的。

  叶生哭的更是不能自已,她想抽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想替他承受这些伤痛,为什么时间就不能倒流,为什么明知道会要了这个男人的命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出卖了他,为什么……

  “谢徵,你不可以有事,”她排尽全力抱紧男人精瘦的腰身,声音颤的厉害,“你要是出了事,我真的不活了,真的。”

  男人手上安抚的动作一滞,一句话让他心脏紧缩作疼,随之而来是眉头一皱,病态苍白的俊脸有过片刻静止般的恍惚。

  然后谢徵笑了,声音很轻就跟风似,“我的傻姑娘。”一定要好好的。

  正月十五的长夜,叶生一晚没有休息,谢徵同样没有。甚至两人想到的事情都在一块儿,却没一人愿意提起。

  谢徵想的是那会儿在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叶生想的是她离开这个男人的季节……都是许多年前的旧事。

  翌日,谢徵体温降下来不少,咳嗽却是依旧。在叶生主动提起前,谢徵说吃完早餐就让李天送他去医院。

  很显然,他没打算让叶生跟着。谢徵瞧见念安眼底下的黑圈,晓得自己儿子昨晚肯定是没睡好,半蹲在他面前,“念安,头还疼么?”

  裹的跟小粽子似的小男孩点头,抽着发红的小鼻子,“有些晕,晚上睡不着。”

  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谢徵回头望向一旁同样神情憔悴的女人,“那等会让妈妈陪你睡一觉,好不好?”

  “好!”念安用力地点头,又抓紧男人的大手有些紧张。

  他知道将自己从湖里抱起来的人肯定是想谢徵,昨天他虽然头昏眼花但还是能看清爸爸浑身湿透的模样,那荷塘冰还未化,寒冷刺骨。

  “爸爸可以陪我一起睡么?”念安说的有些紧张,眼里浮起不安的乞求。

  男人神情微诧,而后温和地笑道,“下次吧,爸爸等会要出去给你买棉花糖,你和妈妈在家要乖乖的。”

  “我也可以不要棉花糖。”念安撇嘴后悔昨天说要吃棉花糖病才会好得快的事,小手拽的紧紧地,不愿意松开。

  谢徵只好将他抱起来,走回卧室将他丢在床上,看了眼腕表,“不过现在还可以陪你睡半个小时,需要吗?”

  “要!”念安可开心了,朝门外的女人招手,“妈妈,快过来!”

  念安躺在中间,叶生和谢徵一左一右躺着,起初三个人还说这话,后来那对母子就睡着了,根本用不着三十分钟,他再次看了眼腕表。

  而他就这么躺着没动,一床被子下的亲人这么温暖,时间在手腕上随着秒针安静的流逝,这种感觉真好。

  一个小时后,他轻手轻脚地出了念安的卧室,去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看标题是不是以为叶生出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天真的小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里应该写男主七年前的插叙,但是暂时没时间,周末补上,。ok?

  ☆、032

  032

  谢徵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回谢家,他去了郊区那边的住所,还是回国时老爷子给他置办的住处,风景很好空气不错。

  他在过去的路上跟秦书打了一通电话,等李天将他送到那栋小洋房下时,秦书显然已经等了会儿了。

  “回去跟爷爷说,我去秦家找秦书办事,今晚不回去了。”

  李天点头后就将车开走,谢徵真就一晚上没有回去,期间叶生跟他打过电话确认,他都巧妙地解释清楚。

  谢徵和秦书打了招呼,就进屋去。虽然没怎么在这边住过,今早让人过来收拾过,所以推门进入时并没有灰尘扑面的感觉。

  秦书一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对,果不其然他走到餐厅边上的吧台坐下来时就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掩盖不了胸口撕裂的疼。

  “感冒了?”秦书问。

  谢徵摇头,指了指柜台上摆着的各种珍藏酒水,“想喝什么?”

  他声音有些嘶哑,秦书不会听不出这点来。“不喝酒,出什么事了?”

  男人自顾自地绕到前面,修长的手指在每一个酒瓶上轻快地划过,最后开了瓶岁数比他和秦书还要大的茅台,记忆里秦书喜欢喝白的。

  他倒了杯放秦书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两人坐在吧台上。

  秦书脸上沉了下来,眼里的担忧也浓了许多。谢徵不是个不能喝白的人,他这个行为明显是在暗示,现在喝不成酒。

  “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他喝了口温水,拿手指向肺部的位置,“有个旧伤五年多了。”

  秦书手边的酒水动了动,溅起来又荡回去,旁边的人又开始咳嗽起来。

  在s国的那几年他不知道谢徵是怎么过来的,但绝对是木仓林弹雨里拿命在玩,十几年前他能理解谢徵的仇恨和绝望,但自从谢徵出事后,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问自己,有时候仇恨真的就那么重要?

  如今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想谢徵在南城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坐在秦书身边的男人咳了会儿,脸色抽的跟纸张样儿白。谢徵转了眸子,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温水道,“叶生昨天一整晚没睡,就蹲在床边看着我,眼都不眨一下。”

  我很怕看她那个表情。他闭上眼,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医生怎么说?”秦书喝了口,手指扣着吧台。

  谢徵避而不谈,接着自己的话说,“这几天都不想回谢家了,让她能睡得安稳些。”

  “谢徵。”秦书声音大了些,手里的酒杯与吧台相碰发出极大的声响。

  “是木仓伤。”对比秦书的紧张,谢徵有些了淡然,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般。

  默契的陷入短暂沉默,酒香在室内弥漫开,连谢徵手里的那杯温水也沾了些陈酿醇香。

  “医生说我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谢徵拿水杯与秦书手里的碰了碰,嗓子有些疼,“你说,这奇迹过了五年是不是还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