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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仲夜竟然会找他借钱,他曾经觉得谁都会找他借钱,就宋仲夜不会,因为他们彼此有距离感,而且宋家有钱,黄梦踵他的恩师也不会在钱财上亏欠他。

  宋仲夜从丛孺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也很一脸赧然,好像他在丛孺心目中的形象,因为要借钱而有些崩塌了。

  他思量了片刻,才说:是戏文他有一个妹妹。

  是胃癌,她才多大。五岁知道吗。宋仲夜从口袋里掏出烟,熟稔的给自己点上,还给了丛孺一根,我有些存款,已经先垫给他用了,但是还不够,邀请国外的专家来看,实在不行还要送到德国去治。

  丛孺毫不意外,他虽然以前认为宋仲夜不喜欢他,所以和他保持着距离,不像跳舞的师兄姐妹一样喜欢他。

  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宋仲夜的人格,他是个很正直的人,不喜欢依靠父母,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警校,再一步步坐到现在刑侦队长的位置。

  丛孺跟高戏文不熟,没有特别明显的讨厌和喜欢的感觉,但也不妨碍他为此大发善心。

  在宋仲夜向他提出借钱时,轻描淡写的答应,要多少啊,我卡里的余钱只够六十万了,你要就把卡号发我,明天应该能转过去吧。

  他另一部分钱付了车款,新工作室的场地租金哪怕贺松彧没跟他算,丛孺也按照市价预估了一下,不算周转,除去这些,能拿出来无压力的花费的就是这么点钱。

  宋仲夜很复杂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丛孺吃饱喝足了,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啦,我也只有这么一点,要是能救回来,记得让小姑娘健健康康来见我,给我当干女儿。

  宋仲夜给他的那根烟,丛孺始终没有碰,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闻到烟味都皱皱眉头。

  宋仲夜: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丛孺:谁?

  宋仲夜:几个月前,一起打过球的那个男人。

  丛孺:怎么他跟男人在一起那么明显吗,都知道了?

  既然被发现了,他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随性的点了点头,开口也不觉得难以启齿了,是啊。

  宋仲夜似乎预料到了,但是一时没办法接受丛孺这么坦然的说出的事实,他一直沉默到丛孺困意上头,一句话把人给吓醒了,那我还有没有机会?

  丛孺:?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莫过于被人在神志不清间告白了。

  丛孺回到公寓,怎么也想不通宋仲夜最后问他还有没有机会那句话。

  他什么时候喜欢男人的,老师知道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吗?喜欢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得意弟子?

  丛孺想想都觉得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他无比头疼的躺在床上,半天都没睡着。

  黑暗的房间里,手机屏幕一亮,他捞过来打开看看,是一张星云图,跟用星象仪投影出来的一样。

  丛孺把照片打开,放大,找找上面最亮的星星,发现每颗都很亮,实在没什么区别,又把它缩小,回到界面上。

  贺松彧:猎户座星云图。

  丛孺睡不着,干脆回复他消息,哦?这么说你在山里?你在山里干什么。怎么,不方便说?

  贺松彧:嗯。

  他沉沉的回应,回来再告诉你。

  贺松彧:你宵夜吃完了?

  他知道丛孺最近胃口大,他在林里看到了野鹿,本想猎一只带回去给丛孺尝尝,可这里不是猎场,国家也禁猎,野味也吃不得,贺松彧便打消了这一想法。

  不过野生的不行,家养的还是允许的,贺松彧已经订了一只给丛孺补补身体,尤其是鹿鞭。

  丛孺一听他提起宵夜,就想到了最后宋仲夜的话,他跟找到了倾诉对象般,把今晚的事倒豆子一样,都倒给了贺松彧。

  刚知道自己家被偷了的贺松彧,沉沉的缓缓的,冷漠而气笑的哦了声,你行情不错。

  丛孺从他那儿听出了别样的味道,是吧,我也觉得

  他倾诉完,觉得舒服多了,也不管那头怎么说,缓缓闭上眼睡着了。

  后面一醒,对上贺松彧的脸,瞬间以为自己见鬼了。

  而贺松彧眼神都透着沧桑和担忧,你知不知道你不吃不喝独自在家昏睡两天了?

  第36章 命大。

  丛孺张了张嘴,却发现很难发声,他短短的啊了下,喉咙已经肿的不能说话了。

  他被转移到了医院,躺在一间私人病房的床上,贺松彧穿着暗绿色的作训服,脸上都长胡茬了,凌厉的眼瞳幽若深潭。

  他用棉签沾了纯净水,给丛孺泛白起皮的嘴唇擦了擦,声音冷冷的,像寒潮来袭般,鼓励丛孺,以后多吃宵夜,尤其路边摊烧烤。

  丛孺:

  贺松彧此刻像极了丈夫在外面鬼混,喝的烂醉如泥,拦着家门不让进,还要拿着棍子把人打出去的悍妻。

  而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对他内心深处的怒火中烧毫不知情,如果不是他让人去给他送补品,还不知道他在家中昏迷。

  他那个恩师的儿子宋仲夜,一颗心挂在他好兄弟的妹妹身上,哪管的上还要给他借钱的丛孺。

  半天过后,丛孺才弄清楚自己是为什么住了院,他现在喉咙疼的说不出话,躺在床上,扯着贺松彧的衣服让他别走,眼神渴望。

  贺松彧:手机?

  丛孺惊喜的点头。

  贺松彧冷笑一声,起身按铃,通知医生过来。

  丛孺吃了药,喉咙好了很多,勉强能短暂的说几个字。

  手机。

  他好固执,让贺松彧帮他把这一人类必需品拿过来。

  周扬帮忙去送医生,顺便去取病号餐,留贺松彧跟丛孺两个人单独在病房。

  贺松彧盯着躺在床上病弱的丛孺,他脸上原先养起来的肉消减不少,四肢还是修长的,唯有病服下的肚子,几天不见,已经大了一圈。

  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现在什么模样,醒来以后恢复血色的嘴唇,被他自己撕开了多余的嘴皮,沁了点血出来,他舔了舔,更有气色。

  他像是贺松彧养在这里的禁裔,什么都受制于贺松彧。

  有事。丛孺皱着眉,舔着嘴唇,尝到了嘴皮上的血腥味,踹了站在他病床旁的贺松彧一脚,联系,一下。

  他昏了两天有种在做梦的错觉,可是虚弱的身体情况和眼前的这一切又不是假象。

  丛孺缓过来以后,就想着还有一些事情没办,这两天他没去工作室也没联系谁,不知道文雪和庞得耀那里会不会急。

  李辉进来的比较及时,在丛孺跟贺松彧闹脾气时推开了病房的门,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推开的好。

  贺松彧松开丛孺的嘴巴,面色如常的看过来,李辉虚虚的扫了眼床上另外一个人肤色艳丽、气息微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