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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陆检眼尾冷淡往上挑起,“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失过手。”

  不管是案子,还是人。

  一向如此。

  ·

  跳楼的女人叫刘敏。

  她带了之前检查的所有检查结果和检查报告给朝夕看。

  朝夕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拿着检查影像,指给她看:“三叉神经鞘瘤,外加颅内外沟通,成哑铃状,恶性还是良性得进一步做个检查。”

  刘敏:“这个病好医吗?我还能活多久?”

  她双手紧攥,惶恐不安地注视着朝夕。

  朝夕从医多年,见过太多病人,问诊时,所有的病人都是同样的表情。

  无助,惶恐,失措,害怕,以及深深、深深的渴望。

  朝夕在国外留学时接触的病人都是外国人,说着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或者是因为james慕名而来的法国人,甚至是德国人,小舌音令她头疼。

  她在面对外国人时,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具体的得等手术之后才知道。”

  可当面前的人是中国人时,那份冷淡似乎无法置身事外了。

  刘敏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突地,朝夕察觉到手背上有湿意。

  垂眸,看到刘敏脸上已是泪眼朦胧了。

  朝夕自问看惯了生死,但几颗眼泪砸了下来,砸向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她说:“三叉神经鞘瘤发病率很低,你的瘤体不大,相对而言治疗会比较简单,你看这个,”刘敏连增强ct都做了,朝夕在电脑里找出影像,说,“瘤体就在这里,不大,而且位置也不难找,手术不会太难。”

  见对方放松不少,朝夕又补充,“每个手术都有风险,尤其是脑子上的手术,更加需要谨慎。”

  刘敏点头如捣蒜,“那医生,是你给我手术吗?”

  “不是。”

  “为什么?”

  朝夕安抚她:“你术前术后都由我负责,放心,主刀医生医术精湛。”

  “真的吗?”

  “嗯。”朝夕拍拍女人的手背,嗓音沉沉,是很容易抚慰人心的嗓音,“而且我也会上手术台的,你放心好了。”

  刘敏去办手续的时候,朝夕去找了梁亦封说这件事。

  梁亦封几乎是神外最忙的医生了,听完,眉头微微皱起。

  朝夕以为他会拒绝。

  但没想到,他同意了接这个手术。

  他叫住她:“以后少惹这种事。”

  “我只是在救人。”

  “那么多人,你救的过来吗?”梁亦封是非常适合做医生的那类人,冷静,理性,永远和病人保持距离,不会因为私心而有所动容。

  朝夕站在原地,垂眸想了想。

  忽地,嘴角扯起,薄淡一笑:“我学医就是为了救人的,能救多少,就是多少。”

  梁亦封语气很冷,评价她:“天真。”

  那晚她下班很晚。

  到家将近十二点。

  找钥匙的时候,身后有开门声响起。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陆程安:“这么晚才下班?”

  朝夕在包里翻找着钥匙,心不在焉地应他:“嗯。”

  找了一圈,没找到钥匙。

  朝夕转身,眼神略羞耻。

  陆程安似乎知道了什么,“钥匙找不着?”

  朝夕:“啊。”

  “进来吧。”他侧身。

  朝夕纠结了不到三秒,便抬腿往他屋里走去了。

  进屋之后,她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