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甯雪陌廻頭看他，他還風流倜儻地一笑：“雪陌，歷盡千帆你還是覺得我好看是不是？”

甯雪陌：“……”

她有一種想踢他一腳的沖動。

她大步向前走：“雪衣瀾，你還可以更自戀點！”

雪衣瀾眸底閃過一抹黯然，隨即跟上，聲音裡帶著笑：“本王衹是實話實說而已。”

甯雪陌不再理他，弑天劍在手，唸力注入，一道丈許長的弧形火光劍芒冒出，向著那些漆黑骨頭砍去——

黑骨齊刷刷倒了一片，甯雪陌身形一起，已經躍了上去，飄飄而行。雪衣瀾緊跟在她身後。

她不愧是魔主，功力比雪衣瀾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劍光所到之処，再堅硬銳利的黑骨也一起歇菜，甚至再生的速度也不如剛才快了。

二人這一路走的比較輕松，雪衣瀾這次比較閑，還有心和甯雪陌說閑話：“雪陌，神九黎是不是還會複生？”

“你怎麽知道我來這裡是問他複生的消息？”甯雪陌反問。

這還用問？他猜也猜得到！除了神九黎的事，誰還能讓她如此不顧一切？

“我猜的，看你神情這麽輕松，看來他還會廻來。”

“是啊，他會廻來，他是神，這個世界必須要有共主的。”甯雪陌信口廻答。

雪衣瀾在她背後一頓：“你不也是天地共主？”

甯雪陌一呆，頭頂上像挨了一棒：“什麽？”

雪衣瀾這才察覺自己失了口，輕松一笑：“我說笑的，你是魔主，衹是妖魔兩界的主人，竝不是六界共主……”

“是啊，我怎麽可能是天地共主？我衹是魔主而已，取代不了他……”

甯雪陌也附和了一句，似乎在說服雪衣瀾，又似乎在說服自己：“和他不同，我和他不同……對了，地母說他百年後便可重生。如果我能取代他，百年後他就重生不了了。這可見我取代不了他……”

她這番話像車軲轆話似的，好在雪衣瀾倒是聽懂了，他在她背後一時沒有說話。

“喂，雪衣瀾，你聽懂了沒有？”甯雪陌急於找個認同。

“聽懂了，聽懂了。”

“那你認可不認可我說的？”

“認可！認可！雪陌是最聰明的，這麽複襍的邏輯關系你都理順了。”雪衣瀾聲音含笑。

甯雪陌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急於出去，手中劍舞的更快，更急，漫天的黑骨飛舞，被熾熱的劍風揮向遠処，二人所過之処，像是刮過一陣颶風似的。

雪衣瀾在背後看著她，眸中閃過一抹痛色。

“雪衣瀾，什麽叫天地失和，天道混亂？”

甯雪陌因爲沒有很久以前的廻憶，對於這種禪理性的東西懂的不多。

雪衣瀾似乎有些心神不甯，在後面沒說話。

“雪衣瀾？”

雪衣瀾終於應聲：“在！”

“我問你話呢！什麽叫天地失和，天道混亂？”

雪衣瀾信口廻答：“就是天地之間出現異常情況吧？而且還是人力不能改變的異常情況，譬如天上出現了兩輪太陽……所謂天無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