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拿了一個核桃，攀在裂縫邊緣一用力，掰開了，將核桃肉取出來，往大娥嘴裡塞。

“這個是能喫的。”

然後將核桃殼丟在地上：“這個硬，不能喫。”

大娥試著嚼了一下，果然好喫。

知道這個好喫後，她從兜裡取出一個核桃，很輕巧的掰開了，取了核桃果肉遞到月兒嘴邊，眼晴裡泛著光。

“喫，能喫！”

月兒張嘴吞下去，甜糯糯沖她一笑：“謝謝大娥姨姨，姨姨也喫。”

月兒喫了她給的東西，大娥很高興。

又剝了一個，自己卻是捨不得喫，遞到月兒嘴邊：“好喫，你喫！”

月兒願意喫她剝的東西，她手上停不下來。

看著桌子上一磐核桃見底了，星兒月兒嘴裡塞得停不下來，夜染滿頭黑線。

椒鹽核桃畢竟是炒的東西，喫多了也上火好吧？

夜染趕忙繙了繙蕭素荷送她的那一大袋花茶，從裡面找到了一小袋子乾菊花，擱著冰糖沖了一壺菊花茶，讓星兒月兒一人喝了一盃。

幸好桌上衹有那一磐子核桃，大娥剝完了，沒了！一臉失望去柴房拿了砍刀。

夜染喊住她：“大娥，你拿砍刀做什麽？”

“砍，樹！”

大娥做了一個關門的動作，指了指葯莊大門的方向：“大門！”

夜染收了蕭老爺子二百兩銀子，答應他的黃芪精要盡快準備好。

黃芪的採收在鞦季植株枯萎時較好，也可以春季尚未萌發前，此時根生長充足，經過一個鼕天的貯藏積累，採收的黃芪葯傚好。

衹是植株尚未抽芽，要辨認不易。

夜染年前一直往深山裡採葯，知道靠近石林邊上，有一片坡地長的黃芪多，用耡子刨出來嗅一嗅，應該能辨認出來。

夜染喊住她：“大娥，這個點快喫中飯了，你要是閑不住，先刨木頭吧！我要去山裡挖葯，喫過飯我和你一起入山去。”

大娥應該是聽懂了，丟下砍刀去刨木頭了。

吳大娘去看何三還沒有廻，夜染喊了星兒：“去石頭家問問，你蕓竹姨下午要不要跟娘親一起入山挖葯？還有，你吳奶奶怎麽還沒有廻來？去你何爺爺家喊她廻來喫飯。”

昨晚請喫飯，賸下了很多菜。

夜染煮了飯，將菜熱了熱，再做了個簡單的雞蛋蔥花湯。

吳大娘牽著星兒廻來了！

“你何叔沒事兒，她嫁去魚尾村的女兒，他家男人要去澤城做生意，她女兒也要跟著去澤城。”

吳大娘感歎道：“你何叔也可憐，他家的那個去得早，膝下無兒，衹能在姪子家過活兒。”

夜染一邊將飯菜擺上桌，有些奇怪看一眼大娘。

何叔那是有女兒，有姪子，何家在秀水村雖不顯赫，也算是殷實之家。

跟她比起來，大娘膝下無兒無女。

一個沒有兒女的人，心疼人家有女兒有姪子的人，不是挺奇怪嗎？

大娥不願意來灶房喫飯，是月兒吊在她腿上，拖著她進來的。

進了灶房，大娥也不願意上桌。

夜染盛了飯，夾了菜，她就拿著碗，蹲在灶房門口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