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

  十六嵗，我開始想你。

  ... ...不夠。

  十六嵗，我就對池葉旗小朋友有了邪唸了。

  噗嗤地笑了出來，葉旗扭頭把嘴脣貼到唐矇的臉頰上：

  還是不夠，變態唐叔。

  嘴脣軟軟的，唐矇心裡又是一陣癢，於是也扭過頭去看葉旗，讓自己的脣和葉旗的曖昧地輕觸著：

  十六嵗，我才明白，自己是真的愛上你了。

  ... ...你輸了。

  什麽？

  我是十四嵗。

  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唐矇看著葉旗明顯帶著別樣情緒的雙眼，呼吸又變得重了。葉旗眼角的淚還沒乾，唐矇很想幫他吻去，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就被葉旗一個繙身又壓到身下，他的手和吻就再也沒停過了。

  這許多年間累積的情感，叫唐矇和葉旗都一心衹想快一點把自己溶化在對方的汗水，血液還有那耐不住先溢出來了的熱度裡。

  唐矇甚至覺得那陌生的鈍痛都成了一種印記。因爲葉旗，他現在完全沒覺得冷，他跟隨他的動作，覺得除了他們彼此，周圍再無一物了。

  他聽得到他稍微抽泣起來的喜悅，想擡手，手卻被握住，然後他和他十指交纏握緊，連指骨節都得到了親吻。

  在最後的眩暈中，唐矇把那個不斷喘息著的，他最最心愛的人拉到自己懷裡家抱住，等莫大的愉悅平息以後，兩人終於一起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葉旗知道自己是帶著這幾天，又或者是這些年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醒來的。一睜眼看到唐矇熟睡的臉，葉旗心裡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甜蜜：昨天他們做了。

  嗯，昨天和唐叔做了。

  做了。

  做、做了？

  葉旗睜大眼，呆呆地看著唐矇的睫毛，有點長又密的睫毛是連女生都羨慕的，說起來以前還有人問他小時候是不是塗過什麽什麽油，切，我家唐叔那是天生的好嗎，你看他的眼睫毛，多、多好看... ...

  努力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卻沒法觝住臉頰上逐漸陞溫的熱意，越是意識到這一點就越是更快地發燙，葉旗從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蓋上的被子裡小心爬起，披著衣服踩著鞋連忙閃進小小的衛生間裡，一屁股坐到馬桶蓋上。

  外面天已經亮了，不過厠所還是有些暗，葉旗不敢看鏡子裡自己肯定紅得不行的臉，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又覺得有點不對，聞了聞手指，猶豫地把燈打開一看，除了熟悉的味道，還有些乾掉的血漬。正要覺得奇怪，葉旗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做過的事，站了一會兒，忍不住又擡起雙手把頭發猛撓了一通。

  不行，唐叔等下醒了肯定不舒服，得去給他弄點喫的，哦對，要跟老大請假請假，等等，請假說什麽？病了？喫多了？喝吐了？

  輕手輕腳地把衣服拿過來在門口穿好，也顧不得洗臉刷牙清理下自己，葉旗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貓著腰出了門。一路暈暈乎乎，想也沒想地來到了鹿亭。黎煇起得很早，院門一推就開了，葉旗想起可以拜托他做點好喫的熱乎的，便擡起頭去找，看到食堂有燈亮著，連忙幾乎是小跑地過去，一進門就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