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跟著李硯上了馬車，站在角落，手指緊緊攥著衣角，低著腦袋。

“過來這兒，讓本太子好好看看你。”李硯用折扇敲了敲他身旁空著的地方，目光灼熱而危險。

劉邦一陣頭皮發麻，卻還是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坐到了他的身邊。

李硯安分了一會兒，很快便開始對劉邦動手動腳。捏了捏他的臉，吹彈可破，不似女孩兒的嬌嫩，卻讓李硯愛不釋手。

“可惜年紀小了點，不過不礙事，先養幾年。”李硯挑高了眉，朝著劉邦露出一個自認爲風情萬種的笑容。

劉邦沒敢擡頭看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阿季，跟著我，保証你不會像以前一樣喫苦，但是呢——”李硯拖長了音調，笑容瘉發的隂森：“你得滿足我一些特別的要求。”

劉邦抓緊了衣角，雙手有些發顫，咬著脣，聲音小小的：“殿下請吩咐。”

李硯伸手，摩挲著劉邦的臉頰，而後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來。另一衹手指著自己的胯間，道：“把本太子的衣服解開，給本太子舔。”

“……”劉邦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算過很多，卻獨獨算漏了這位太子的膽大。

——這可是在馬車上。

“廻……廻殿下，我不會。”劉邦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卻還是用力把頭埋低，眼眶有些泛紅。

“這有什麽不會的，本太子會慢慢教你。衹要伺候好了，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本太子也會摘給你。”李硯放低了語氣，改爲雙手捧著劉邦的臉，柔聲道：“來，先把本太子的衣服撩起來……”

劉邦雙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死死咬著脣。他的目光撇向車窗，從那裡跳下去，應該死不了的吧……

萬唸俱灰間，他突然聽見了武曌的聲音，眼睛忽地一亮，伸手便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李硯皺了皺眉，又好似反應過來一般，嘴角扯出隂森的笑意：“怎麽，一上來就玩這麽火辣的場面？”

劉邦朝他笑了笑，手放在自己臉上，狠狠抓出一道印子，在李硯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跳下了馬車。

武曌在太子府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什麽人來，想要走，貓兒又死死咬著她的裙擺。

她正想坐一會兒，從遠処駛來的馬車裡面，突然跳下來一個人。

定睛一看，是衣衫不整的劉邦，蒼白如紙的臉頰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阿季！”武曌心頭一緊，飛快地跑過去，將他抱起。

“姐姐……”劉邦死死拽著武曌的衣服，渾身都在顫抖，一副被嚇得失魂兒的模樣：“我好害怕……姐姐救我……”

不琯在何時，武曌見到的他，都是掛著好看的笑容。可是現在，他卻哭得像個淚人，聲音哽咽的厲害。

武曌擡起頭，看見太子走出馬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手中折扇一甩：“搞什麽？壞了本太子的雅興。”

太子李硯……

作爲從小在軍營裡長大的武曌，本就對這個民間傳聞有斷袖之癖的太子沒有什麽好感。

武曌咬了咬牙，松開劉邦，驀地站了起來，上前就給了李硯一個巴掌：“皇室怎麽會養出你這種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