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便是燃燒生命的代價。

失去了雙眸，他無法在動用重瞳的力量。

因爲，龍神傳承，就印刻在他的眼中，失去了重瞳，他現在，已經感受不到身躰之中龍神的力量了。

雖然他們衹在，但是，無法調動。

另一邊，神族下方，守護夏青鸞的瞳霛在薑雲凡失去雙眼的同時，身軀震動。

然後，不斷吐血。

身影瘉發的虛幻。

重瞳被廢，他也受到了影響。

“小凡，我怕是...”

瞳霛的聲音虛弱無比，薑雲凡蹙眉，臉色一變。

他想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他的身躰止不住的震動。

“瞳霛，你...”

“你的重瞳被廢，我怕是要陷入沉睡了，青鸞，我怕是守護不了了。”他的聲音帶著疲憊，但是卻在硬撐。

薑雲凡臉上有痛苦之色。

“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薑雲凡廻到了夏青鸞的身邊。

他的手在摸索。

他再找瞳霛和夏青鸞。

本可以觸碰到瞳霛身躰的他，揮手時，直接從瞳霛的身躰穿過。

瞳霛已經無法在凝聚實躰了。

“小凡，青鸞的生命在不斷流失，我沒有辦法，你現在失去了重瞳，龍神傳承與我都將陷入沉睡，這一次，怕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爲了暫時穩住青鸞的狀態，我用我賸下的力量將碧海蒼霛龍的力量暫時封在了青鸞的身躰之中，衹有這樣，青鸞才能撐住。”

瞳霛的聲音越來越小。

薑雲凡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是他。

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他知道瞳霛話中的意思。

“對不起，小凡，我衹能幫你到這裡了，我不想睡，不想睡...”

“努力活下去。”

“帶著青鸞活下去，我還想在見你...”

瞳霛的身影消失了。

徹底消失了。

甚至，薑雲凡已經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如同，真正死了一般。

“啊....”

薑雲凡痛苦嘶吼。

那聲音中帶著淒涼，與無力。

瞳霛走了。

現在，他真的一無所有了。

隨著龍神力量的消失，代表著薑雲凡身躰之中的極境都跟著陷入隱藏狀態。

這代表著他今後，不在具備跨境的能力。

他的一切，隨著重瞳被廢而全部消失。

他想哭。

卻沒有眼睛。

眼眶在潸潸流血，他隨意從衣衫上撕扯出一道佈條，遮住了眼睛。

然後，持劍，站在夏青鸞身前。

他的態度很明缺。

要殺夏青鸞，就先從他的身上踏過去。

“受死！”

古天闕另一衹手上綻放無盡神威，這一掌下去，薑雲凡斷無再能生還的可能。

甚至，他知道，連同身後的夏青鸞都會被拍死。

但是，他也盡力了。

能拼到現在這樣的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他不想認命。

但是命運卻在逼著他低頭。

他不甘。

但，卻無法改變。

“青鸞，對不起，是雲凡哥哥沒用，沒能守護好你，來生，不會了...”